卧房内,赵伯希将沈妙妙纤细的皓腕仔细放回帷幔中,他望着?床上那虚弱昏睡的人,沉默半晌才起身,带着?候在一旁的大?夫走到了门外。
“她的病情如何?”
那大?夫立即道:“这位娘子应是着?了凉,风邪入体。这原本没什么,服用几副温药便可。不过,从脉象上来看,娘子原本就是体弱气虚的底子,如今脏气衰微,元气不足,不能再有劳累忧心之事,需得安心静养才行。”
大?夫见自己每多说?一句,这位俊气公子脸色便沉下去一分,最后干脆识趣地地闭了嘴。
赵伯希不及开口吩咐他仔细开药,突然庭院中传来一声脆响。
五彩花鸟纹瓷碗摔在青石路面上,里面浓重?的汤汁泼溅了一地。
端药的婢女吓得瑟瑟发?抖,挡在她面前的青鸿神?情难看。他转身看向檐下的赵伯希,还悬在半空的手中捏着?一根银针,银针此刻已经黑了半截。
那刚闭上嘴的大?夫远远见到此景,顿时又长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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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日,沈妙妙终于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悠悠转醒时,床边的陌生气息让她一动?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