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养病中的娘子解闷,所有人可都使?劲了浑身解数,就盼着她能早日恢复好身子。
沈妙妙望着那簪头银亮如镜的梅花,半晌点头:“就这支吧。”
簌簌的梅花瓣跃入乌黑发间?,镜中的女子翦水秋瞳,雪肤如玉,绝丽容光下,无论是薄纱彩衣还是美钗点缀都黯然失色。
银珠和碧翠端详着镜中人,不知不觉也有些呆了,即便?是日日陪在娘子身旁的她们俩,也时?不时?就会沉浸在娘子的一颦一笑中呢,更何况是他人呢。
就是那位近些日子来的勤的孔供奉,上?报公务时?,都是低着头不敢多?看娘子一眼的。
见娘子这几?日多?少养起了些精神?,两人心中都是高?兴。
碧翠将人扶起来,冲着沈妙妙眨了眨眼睛:“一会儿杜大人见了娘子,还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儿呢?”
看着杜侍郎几?乎要把国公府都搬来的架势,只怕半个月没见她们娘子,已经是成了那热锅上?的蚂蚁了。
沈妙妙面上?波澜不兴,只道:“他能高?兴成什么样儿,他又不知我要去国公府。”
夏末的清风,惬意凉爽。
沈妙妙出了屋子,抬头望了一眼暖意融融的日头,终于有种刑满释放的轻松感。
站在廊下已经候了多?时?的沈定,见她的着装打扮,先是一愣,后忙走过去,他先是道:“三姐,母亲可是说了,让我今日眼睛就长在你身上?,你今次出门,如果再有任何闪失,娘说就让我不要恬着脸进家门了。”
沈妙妙自是知道她在鹿鸣会上?出了事,家里几?乎跟着闹了个底朝天。
母亲又气又怒,又心疼又自责,如果不是她死命拦着,大概是要去殿前对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