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齐天合不?敢抬头,却替她捏了一把汗。
皇上刚刚发过一场脾气,余怒未消,殿下来了却又火上浇油,这可如何?是好。
沈妙妙转身走了几步,似是想起什么,又回头道:“皇上,玉昭欲辞去文思使的奏章递上去好久,可有回复?”
赵璋脸色沉郁,许久后才沉着声音道:“你?如今公主?的身份与文思使的职位并不?冲突,再者,也没人?比你?更能胜任这掌管皇家御制的掌使了。”
他顿了一下,缓和了语气:“日后有合适的人?选,朕自会斟酌。”
沈妙妙似是早有所料,点了点头,再次行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不?过白天才见了赵璋,不?到傍晚,杜衍人?就到了将军府。
沈妙妙同他站在府中的后花园中,见杜大人?一脸严肃,便笑道:“依礼,成婚之日前?,我们?是不?能见面的。”
杜衍靠近一步,低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和我交代?”
沈妙妙歪头:“什么?”
杜衍略有担忧道:“城郊的别院……”
一猜他就是要提这事,沈妙妙立即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知道了,知道了。我每次去都是齐天合安排人?来接的,很隐蔽的,不?会让人?发现的。”
再者,就算让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如今这大虞国上下还不?都是那个人?说?了算的。
杜衍拉下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皱着的眉峰并没有舒展:“京郊偏僻,往来太?不?安全,下次我陪你?去好了。”
沈妙妙无奈地看着他:“有什么不?安全的,你?想多了。”
赵岭被俘后,皇帝念在这是他唯一的亲叔叔的份儿上,将人?关在了帝陵。赵岭的余党死的死,杀的杀,剩下的全部流放到了节山,只是听说?赵伯希没了踪影,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