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又驱散掉恐惧和无措,与其?让沈玉昭来揭穿自己?,还不如自己?来说的好。
夕春突然开口道:“奴婢是云韶府的舞伎。”
她突然挣扎开守卫,俯首趴在地上:“陛下恕罪,奴婢一时昏了头,偷穿了宫女的衣服想要在鹿鸣苑四处走走,不曾想让守卫大哥抓了个正着,一时慌乱才谎称自己?是锦禾宫的婢女,没想到竟然是如此之大的罪过,奴婢知错了,请陛下恕罪,请陛下恕罪。”
她声音带着哭腔,脑门一下下撞击在地面,吓得缩成一团的样子看着着实可?怜。
这样一个胆小柔弱的婢女,看起来确实也不像是有胆子给?皇帝下药的魄力?。
但论起演技,这房间里任何一个人?都比这云韶府的舞伎高出不知多少的段位。
所有人?皆无动于衷,李俊风等?她磕了一阵子后,才开口:“你倒是说说,是如何偷穿了宫中侍女的衣服?”
“今日鹿鸣苑盛会,云韶府舞伎们换衣服的地方正好和宫中侍女们休息的地方挨着,我见有备用的衣裙,一时兴起就……”
李俊风面无表情,抬了下手,他身后的下属立即递上来一个香囊。
李俊风道:“这个香囊是你的?”
夕春抬头,那香囊是自她身上搜出来的,她如何能否认,只得点了点头。
李俊风又从怀中掏出一物,走近几步,垂眸看着她问?道:“那你可?认得这个,也是你的?”
李俊风手上的是一个白瓷细颈的小瓶,瓶子只有拇指大小,精致非常,单看瓶身上细腻画着的兰花,就能知道里面装的也不能是一般的东西。
这东西在李俊风手上似乎是让夕春十分意外,她瞪大眼睛,肉眼可?见地吞了下口水,忙道:“奴婢不曾见过此物,这东西也不是奴婢的,将军大人?明察。”
李俊风冷笑一声,将香囊和瓷瓶一左一右拿在两手中,靠近到夕春面前?:“你自己?闻闻,这香囊和这瓶子上带着的香气是不是一样的?”
夕春面上一慌,闻也不闻,慌忙辩解道:“不是的,大人?明察,香囊是我的,可?这小瓶我没见过,大人?不要冤枉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