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晏立即偃旗息鼓,端坐好才道:“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此刻不过是为你设想一下具体措施。”
杜衍道:“归束奢靡之风,并非是一日两日就能达到成效,就如同习惯春夏秋冬四季变幻,自然也要慢慢来才行。”
他提出来,得到陛下的肯定和重视,不说别的,哪怕是后宫嫔妃,朝臣及其家眷们,为了迎合皇上的主张,适当地注重节俭,不铺张浪费,那也算是成功了。
只是,亓晏说的也没错,宗室和士族之事直接关系着国之根本,并不是小事,稍有不慎,甚至会动摇国之根基,他正是因为也有着犹豫,才会想着先询问亓晏。
杜衍叹了口气,这事只怕还要从长计议。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又聊了一会儿,直到添到第三壶茶喝完,亓晏终于有些受不住地摆手道:“时间差不多了,再喝下去,我自己要变成茶壶了,我们这就向着苏府去吧,我母亲出来要是看见我不在,只怕回去路上,我要被念一路。”
杜衍起身,道:“不会的。”
亓晏诧异看着他。
“今日我母亲也去了,亓夫人应该顾不上骂你了。”
亓晏闻言,转念一想也对,终于放了心,便又追着杜衍问道:
“欸,你还没说,今天到底是要见谁,这么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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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的寿宴已经转而进入到了第二场。
宴席在沈家三娘子惊艳四座的展示中落下帷幕,郡王府的叶夫人以身体不适为由,在宴席结束后就脸色难看地先告辞离开了。
苏秉勋带着官员与旧识们换了院子,继续饮茶闲话。而苏夫人也带着留下来的夫人娘子们换到了府中的花园中闲坐。
说是闲坐,其实就是关系要好的夫人们坐在一起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