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是为了齐慕柔,她一个现代女性,要她眼睁睁看着女孩子被欺负是不可能的,就算不是齐慕柔,换作是别人,她也会出手相助的。
“这事是我连累了你,妙妙。”沈充话里满含愧疚,“她那封信大约是给我的不假,不止于此,凤冠之事,也是因为我的过错而累你受苦。”
沈妙妙瞪大眼睛,这次是真的震惊了,她从她家二哥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
怎么回事?还和凤冠之事有关联?
沈充深深地吸了口气,道:“那日我于文思院当值,巡防府库的交接虽不是我每日监督,但平日里只要我在,都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完成的。”
“但……”他话锋一转,沈妙妙也跟着微张嘴巴,“但那日齐家二娘子恰巧随母入宫,她偷偷跑来文思院找我……我这失职之罪却是不冤。”
沈妙妙当场震惊,她没想到原来凤冠一事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转念一想,齐慕柔做了这样大胆的事,但二哥却只字未和人提过,却是在保护她,宁可自己受罚降职,也没有道出和齐家二娘子有关的一个字。
那齐慕柔也应该是为了此事,给哥哥写了信,所以那信中提及的无论是感谢还是愧疚,都不能让第三个人,尤其是于鸿才那样的人知道。
沈充在沈妙妙惊讶的目光注视下,继续道:“凤冠之事已经尘埃落定,我本也不打算再提起,可没想到因为我又起事端,甚至在春日宴上连累到了你。”
原来她家二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主动请罚于宗祠,母亲大概也猜到了什么,所以才郁闷非常。
沈妙妙一笑:“二哥,我们一家人,你还说这种话吗?我替二哥修复凤冠,不是作为妹妹应该做的事情吗?至于其他,那日春日宴,二哥后来也在厅上,应该明白,我遇不遇险,也是难逃那污蔑的。”
沈充脸色一沉:“安郡王府,必饶不了他们。”
全家人提及安郡王府都是咬牙切齿,反倒是沈妙妙无所谓地一笑,反过来揶揄道:“不过,我说二哥,你可真行,让女孩子追着你表白呀。”
她稍稍歪头,笑着睨着沈充:“怎么样,齐慕柔会当我的二嫂嫂吗?”
沈充却是敛了神色,道:“那日于文思院,她对我……表露心迹,我和她已经说清楚了。”
沈妙妙脸上揶揄的笑登时就散了,她大吃一惊:“你拒绝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