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账看来学问不怎么样,这词不达意、乱用俗语的毛病怕不是要气死他的先生。
沈妙妙强忍着听他把话说完。
“玉昭妹妹见笑了,我也是久闻妹妹芳名,今日你给我传了书信,我才迫不及待地来见,惊扰了你的姐妹,是我唐突了。”
他在心里盘算着是要左拥右抱还是一人独享的时候,沈妙妙已经在心里将他骂了八百遍了。
好个无耻的流氓,果然是封建社会救了他。
她挂起笑脸,道:“公子说的话,我有些听不懂呢,我虽确是沈玉昭,但却从未给公子传过什么相邀之言,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我连公子姓甚名谁都不知,又怎么会在公主府上约见一个陌生男子呢?公子不妨想想,我要是真想约见什么人,又怎会再约别人在这相同的地点见面?”
“既然是误会一场,公子不如将我二姐姐的东西还了,我们就当做不曾发生过什么不快。这春日宴毕竟和平日里的游湖赏景不同,我们身在公主殿下的别院,自然应该有作为客人的自觉,不能失了礼数。”
沈妙妙一番话,明里拒绝意味再显眼不过,暗里也提醒他看看这园子是什么地方再来犯浑。
但凡脖子上长的东西不是个球,稍微听进去一句,都能明白她的意思。还了信,各自离开,就算有人追问起来,也大可说是一场误会。
但显然于鸿才那脑袋只是个摆设,他眼中这沈玉昭是翻脸不认人,心中不禁不快,他背起双手,将信藏于身后,自感颇有风度地开口:“玉昭妹妹,大可不必过于紧张,我们能于这秀园中相识,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他说着朝两人靠近,步步紧逼。
“别人那些无稽之谈多数只是嫉妒我们家世显赫,品貌非凡,关于这点我和玉昭妹妹还真算是同病相怜呢,妹妹莫要被这些所苦,再者,妹妹既然今日来了这秀园,定然也是有了抛弃了过去的想法……”
他前进,沈玉昭就扶着齐慕柔向后退去,她眼角余光瞥到了游廊围栏,慢慢转回视线,看着于鸿才。
“再者,那赵伯希不知怜香惜玉,白白辜负了妹妹一番情谊,我可不会,如果是我,必将妹妹捧于掌心,日夜宠爱的。”
沈妙妙和齐慕柔齐齐打了个冷战,直觉寒毛都被恶心得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