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曦懊恼地锤了下脑袋。
可若是不严重,贺时筝何必生气到非得跑来片场打她一耳光?
她想就偷偷看看他的情况,看一眼就走。所以她特地挑了半夜十二点,这个时候,病人都该睡了,她想若是打开门,里头亮着灯,她就立马跑。
舒涵也是神通广大,连着病房的密码都给她问到了。
输了密码,门轻巧弹开。病房没有开灯,很黑,很静。
她悬着的一颗心也缓缓落下,屏住呼吸,步调放的极慢,她偷偷潜入病房。
之前,乔岭也是住的这种套间,所以她对这里的格局还算熟悉,不用开灯,也能基本判断卧房在哪。
客厅的窗户开了一半,风和霓虹漏进来,轻柔的窗纱被风扬起,微微摆动,有斑斓光影投在程亮的地砖上。
像玻璃鱼缸里彩色的金鱼。
乔曦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前,指尖放在把手处。她深吸气,再次打量了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动静,一定是睡了。
这才放心地拧开。
门打开的瞬间,带来一股好闻的香气。
这种清冷的温柔有些熟悉,一时间心跳被嗅觉蛊惑,大脑微醺。
她晕乎乎的往前走,未走几步,只觉得四周潜伏着危险,未等反应过来,香气在这一瞬间达到峰值。
她倏然醒悟时,人已经落入了藏在黑暗中,蓄势待发的怀抱。
怀抱很烫,烫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有强烈的心悸感。
乔曦低声尖叫,还未出声就被男人的掌心捂住。
“自投罗网?”低冽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带着些浪荡的玩味。
乔曦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没病,没残,没死,好端端地站着,还能有力气箍住她。
“我不是没、没有”她恨自己舌头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