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是不是疯了?情人养在外头,没人管,随你怎么捧着宠着,如今还觉得不够,要把人牵进贺家的门?你不是喜欢玩吗?这样把自己栽进去了还叫玩?
他短促地笑笑,清淡道:“这男人的趣味,乔小姐就不懂了。若是让她做三儿,那我这一辈子都有个污点攥在她手里。那丫头脾气大,动不动就要离家出走。倒不如用张纸把她栓在身边,玩起来还省心。”
乔知沐气的指尖都在颤,指着他,骂他无赖。
就为了这么个破理由,破坏两家联姻,损失多少,能估量吗?
男人也无所谓,只是眉眼阴鸷,几分狠厉跃然在冷峻的容颜,看上去似不愿与她多说,“乔小姐,我的筹码都在这,你和我合作,我们双赢,你若是不肯,这份文件明天就会被人送到税-务局。我不介意陪你玩玩。”
还有什么多说呢?
他做了最充足的准备,让她措手不及。一方面拿税务问题威胁她,另一方面保证她母亲的家族企业能顺利进入陵城市场,她不用牺牲婚姻就能换来利益。
威逼利诱,他惯会使这招。
她神情恹恹,讽刺他:“贺公子手段这么多这么狠,怎么不用在你那小情人身上?何必做这种自损八百的亏本买卖。舍近求远,有意思?”
贺时鸣自顾自的笑笑,倒也没否认她的话。
是啊,他想让一个女人低头求饶的手段多了去了,她乔曦连一个都抗不住。
只是,他哪里舍得。
不过,等他没了婚姻这层阻碍,那丫头若还不肯,那就真怪不得他了。
最后,乔知沐答应和他合作。
把本是他一个人的罪,抗一半在身上。
“贺时鸣,你知不知道,我帮了你这次,我也不会好过。”乔知沐看着那潺潺流水,觉得心里发烫,有些难受。
“那是自然。我念你的人情。”说完,贺时鸣转身出了饭店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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