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不到五点,两个警卫人员破门而入,人还在床上,下一秒就被请上了车。
贺时鸣在茶案侧前方站着,已经站了一刻钟。
“爷爷。”又唤了一次。
贺谦泓这才抬头,扫了他一眼。
那模样一看就知道昨晚去了见不得人的场子鬼混。
“去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再来见我。”
贺时鸣得了令,下去洗澡,换衣服,又吃过早餐后,这才回了茶室。收拾后的人自然清爽,一扫宿醉的靡靡,就连声音也轻快了不少。
贺谦泓招呼他坐,倒了杯茶递给他,“这些天喝好没?”
贺时鸣双手接过,敛眉道:“哪里的事,孙儿不敢在您眼皮子底下造次。”
“呵。”贺谦泓冷脸,“不敢?我看你敢的很,连陈家的饭桌上都开始说你的荒唐事,你跟我说你不敢?去国外赌还不够你玩的,回国你也敢玩这些!你当我们家位子做的太稳了,能由得你兴风作浪也掀不翻船?”
贺时鸣蹙眉,顶了句,“陈家好意思说我?那晚他自己的儿子赌得最凶,输狠了就回家找爹哭?”
“贺七!”贺谦泓震怒。
“哎。爷爷。”贺时鸣顿时恭敬起来,垂首敛眉。
“你的路是你自己选的,要接手你爸的破公司也是你自己选的,从前看你还上进,现在连班也不去上,你要是真把自己当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那就摘了贺姓,滚出去吧。”
这话说的狠,贺时鸣脸色微变。
“孙儿知错了,给您认错。以后您不准的一概不沾。”
贺谦泓冷哼,见他实在是认错态度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交待了几句就让他滚去上班。
等贺时鸣走到茶室门口时,他想到了什么,问:“你闹这么一出,为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