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至少一秒钟,在别人眼里,他们两个是平等的。
她要生日能有一碗西红柿鸡蛋面,而不是满天烟火,不是玫瑰香槟,不是盛大宴会。
忽然间,她醒悟过来。
她好贪心啊。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是他的玩意儿,是他的情人,她既然在得到那么多光鲜亮丽后,还贪心的要他迁就她,给她温暖的,红尘世俗的,爱情?
他没有错,他从始至终把这当游戏,是对的,他有什么错?
是她玩不起这场游戏,她认真了。
“乔曦,你要什么?”
“离开你。我要离开你。”
贺时鸣脸色难看,他是从没遇到过这种女人。
她不是倔强,是不知好歹。
他的手还掐着,从下颌移到了颈部。
白皙羸弱的鹤颈是脆弱的,可她偏偏不脆弱。
一无所有的十九岁就敢抗下百万的债务,抗下弟弟的医药费,敢拿自己和他谈交易。
她根本不脆弱。
是他被她的柔弱迷惑了,以为她是一朵菟丝花,忘记了她本质上,实则是一棵树。
又或者是一根草。
野火也烧不尽。
他有些恼羞成怒,怒他自己为什么要看上这种女人?
难搞的女人。
他的手从颈部迅速移到她的肩,用力一扯,衬衫纽扣崩开,肩膀露了出来,上面留着他昨晚烙下的红痕。
她浑身的印记,都昭彰着他的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