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醉酒时的放纵,清醒后的不安,是心乱的起点。
“真没事?”晏千眼底浮出情绪,“还疼吗?能走路吗?”
云月一下子就被问得更加无措起来,能问疼不疼的地儿好像很轻而易举就能想到,而她昨天更是用细长指尖掐着他的腰腹一边推搡一边喊疼。
导致人时退时进,刚开始闹得不太愉快,后续才逐渐转好,但她实在脆弱,禁不住折腾,忍耐力和体力都差,最后连路都走不好,还是被他抱着脱离浴池。
良久没有得到她的回应,晏千作势去拉她,“我看一下。”
“!!!”她顿时惊慌失措,连连后退,“不行,我没事,我好得很,别说走路,没准我现在还能跳个舞。”
他神色复杂玩味,似乎想说,噢,那你跳吧。
但又不忍心拆穿她的谎话,迫使她为难,只让她收拾收拾,准备去用早餐。
自助式早餐厅,他们过去后,作为老板的吴圳就乐颠颠地迎面而来,身经百战的小眼神随意一打量就猜得到大概,招呼他们坐下,又建议说这边的哪些菜点是时令新鲜,口味极佳,闭眼拿就是。
见云月安静坐着,吴圳一边带晏千去取餐,一边跟在后头吆喝:“二哥二哥。”
追到人后,他挤眉弄眼:“你事情办得怎么样啊?”
晏千没做任何的理睬,手里的空盘子往他头上一扣,“别问。”
他力道不小,吴圳怕盘子跌落,下意识抬手去接,同时另一只手捂着升生疼的脑门,失落的同时又有些理解。
圈子里的男性们热衷于同所谓的好哥们好兄弟描述床笫之事,并且可以肆无忌惮洋洋得意地说出来,尤其是那些搞过多少雏鸟的,个个都当成荣幸的事儿,对女孩子毫无保密可言。
吴圳以前也爱说,现在可能身经百战了,就不怎么爱提,他家二哥则半点都没有要提的想法,甚至呈现出厌恶别人打听的状态。
为保小命,他还是不要打听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