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食用两片蘸汁的牛肉,还有一叶手撕菜,再加半杯牛奶就有些饱了,准备放下的时候,厨房又端送新的一桌餐食。
晏家爷孙二人眼神非常和善,让她吃。
云月:“……”
“大冬天的,吃那么点东西怎么抗寒呢。”晏老颇为严肃,“舟舟胖点会更好看。”
老人家嘴上说,晏千干脆把餐食一一堆放到她的眼前。
真成养猪专业户了。
看她面对一桌子无从下手的模样,晏千抬手从盘中拈起一只虾,“吃这个,不长胖。”
虾是从新西兰空运来的深海虾,肉质鲜嫩,厨房独到的烹饪技巧完美保留虾的最原始美味,唯一不足之处就是剥起来有些费事,云月手里还拿着餐具。
于是晏千很自然地将虾壳拨开,剔除虾线,在几份酱汁上扫了一眼,似乎很懂得她的口味,指尖拈过虾尾,半截虾身探过两种料汁,而后被他放到云月跟前净白的瓷盘中。
一切那么地顺其自然。
云月盯着那虾看上几秒,说不发愣是不可能的,抬眸看他,那人倒没什么不妥之处,意思也很明显,放心吃,真的不长胖。
虽然晏千那手不像晏南风那般要弹琴要护理,不过他剥虾这种行为,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她没多想,心意既然来了,领了就是,细嚼慢咽一番,是她喜欢的味道,抿唇一笑:“谢谢二哥。”
晏千慢条斯理,“和我就不用客气。”
他也没去擦手,好像还打算继续下去。
这就导致晏老满是老人家疑惑脸。
定是昨晚受到刺激,眼花缭乱,不然怎么可能看见那二孙子伸手剥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