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有没有,只是抬起手,指腹在她眼角轻轻刮了下,上面还有湿润微凉的泪迹,眼圈也红得跟兔子似的,现在该担心的人是她才对。
在她看来晏老就是她的家人,所以刚才等待急诊的过程就像是丢了自己的命一般。
“爷爷准备回去了。”晏千安抚,“我们也走吧。”
“……噢,没事就好。”
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便一直牵着她,那小手还是冰凉凉的。
深夜寒风彻骨,住院门口离车子还有一段距离,身子弱一点的人乍出去的话可能就要被吹感冒,晏千从保姆那里要来一条围巾,很自然地套在她脖子上。
云月一愣:“干,干嘛……”
“外面冷。”
看他好像很熟练很一本正经地帮她系围巾,云月的心头百味杂陈,懵懵然中任由他系着,没有多管,然而系完后发现这系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
直男式死结围巾。
超市阿姨给购物袋打的结都比他系的好看。
晏千似乎有点自知之明,扫量一番评价道:“……系得好像有点丑。”
云月沉默,想说,你也知道啊。
而后,又听他道一句:“好在人漂亮。”
“……”
人漂亮,再丑的围巾也就没那么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