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那杆子还没举起来,突然感受到后背一阵冷风。
云月余光,扫到晏千身上。
他就像是古代游玩的散漫剑士,球杆化作长剑,无声无息地不知何时过来,手里的杆儿一抬,抵住她身后男人的喉咙,然后轻飘飘丢下一句:“让开——”
原本嬉闹的场子,莫名舔上一股子沉沉杀气。
完全不知自己犯事的年轻男子惹不起二公子,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连滚带爬地逃开。
云月的身后先是一空,随后又有人来她后面,是晏千的气息。
他薄唇未动,形状漂亮的下颚线绷紧,眼神如往透着对俗世的冷静淡漠,人来到云月这里,半句话却都没有。
教人球杆的话,也不用太亲密的姿态,完全可以保持安全距离。
晏千就这样保持着一定距离,握着女孩的杆子,然后随意玩了个一杆清。
旁观人捧场叫好。
只有云月握得手心是汗。
他好像没完没了,一直没松她的杆,甚至叫人来对打,按照正常的比赛规则来玩,可这里的人谁能玩的过。
二公子专注玩球,以至于大家忽略他在带妹。
到额头隐隐作痛的时候,云月撒开手,“不玩了。”
晏千仍然堵在她身后,“刚才不是很喜欢玩吗?”
他语气太轻,没法让人怀疑话里是不是带有一点酸意。
云月扶额,声音带虚,“真不玩了,下次也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