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羽香再道,“婢子只驻足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但那男子的声音婢子听得真切,正是余荣郎君。”
林墨双目瞪圆,舅翁新死,他的孙儿竟在他的丧期公然与女子苟且,这实在是……
这是她此生听过最荒唐的事了!
羽香见她面色有些阴郁,便想要给她开窗透透气,谁想却被她制止住,“莫要开窗。”
窗户紧闭,已然是她仅剩的安全感了。
“羽香,还是陪去出去透透气吧。”厢房里实在太压抑了。
羽香微微颔首,给她准备了一件披风,便随她在余府的后院里走了走。
余府后院没有相府的大,景致也没有相府那般精致,但好歹也能见人,她寻了一处假石坐了下来。
初春的夜晚还带着些许的凉风,她静静的坐在那里,任由凉风刮着她那小巧的脸蛋,心中的思绪也不由得在打着结。
阿因或许再也不会出来了,那她该怎么办呢?
难道真的任由老夫人将她留在余府吗?
她鼻头一酸,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落,身侧的羽香见她这般模样,更是心疼地不敢出声。
自家娘子实在太苦了。
良久,林墨重新收拾好心情起身,“走吧,咱们回去吧。”
“娘子?”
林墨冲她笑笑,“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夫人若真的让我留在余府,大不了我便跑,若是逃不掉,也只好……”
“总之!我决计不会留在余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