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摇头,“我并非不信你,我也认为那四策能解灾民之苦,可为何……为何会这样?他们为何会□□?”
萧青烟眸光闪过一丝冷意,“这自当要问李俊。”
普天之下,也只有萧青烟敢直呼陛下名讳,林墨惊得半晌不敢开口。
萧青烟道,“他为了窃取皇位,不惜一切代价,正仓与义仓里,早已没存粮了!他若要粮,只能去寻那些商贾,然而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若一直压榨那些商贾,迟早也会产生暴动。”
“粥铺与造册,确也是免得鱼目混珠的良法,但西南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千百年来西蜀国与西陵国虎视眈眈却难以攻下,那里天高皇帝远,什么样的人都有,你指望那些官员忍住不中饱私囊?”
“至此两项,西南灾区的□□必然发生。”萧青烟淡淡道,“至于另外两策,灾民无饭可吃,却要被迫重建,以保官员政绩,你觉得哪个灾民能受得住?”
林墨目瞪口呆,她根本不懂这些,所以从未想过这些,她以为只要有赈灾四策在手,西南灾情就能解决,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
“那……那大郎岂不是……”
萧青烟冷笑一声,“是他自己偷听了去,是他自己自作聪明去邀功,如今造成的恶果,也该他自己承担才是。”
林墨得到了灾民已经□□的消息,林泽与王氏自然也得到了,只是晚了几个时辰。
留香院内,王氏与林璇相对而坐,却是眉头紧锁,“你快想想法子!”
林璇眉眼中更是愤恨,别人家的兄长有才有德,而她的兄长怎么是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如今出了事,也不知他跑去了哪里,还要她与阿娘替他想法子!
实在是可气!
“阿娘,你这不是在为难孩儿吗?孩儿哪里有法子?”林璇道,“此事闹得这般大,兴许陛下那儿早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