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涛的唇角露出一个笑,一双眼睛盯着贺笙。
少年也同样看着他,只是那目光里只有一种毫无畏惧的漠然。
贺笙说,“还有下次,就走着瞧吧。”
放下话,少年迈着步子从容地走出了拳击场。
几个兄弟跑过来,眼见着贺笙越走越远,义愤填膺道,“涛哥,就这么放了那小子!”
盛涛走到墙边,拔下那把刀,一下没下来,还费了点劲。
他唇角的笑容愈深,“小朋友,难免闹点脾气,况且,也是咱们不地道在先不是。”
他看着贺笙消失的门口,一只手把玩着小刀,发现贺笙刚刚玩刀的动作还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贺笙,有意思。”
盛涛将那把刀抛到身边人手上,吩咐道,“为了给小朋友点诚意,把那个女人处理了。手脚干净点,可别给人留下什么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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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周后,裴向阳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十里山精神病院的事情。
他现在对十里山精神病院非常敏感,因为之前突然跑出来来学校砍人的林芳霞就住在那里。
“前几年那事儿好有名的。那疯子老公还打人的咧,最后好像被他收养来的男孩子捅了送医院去了。后来好像就坐牢了。”
“啧啧,难怪了。那小孩也真惨,听说上礼拜那疯女人还拿着刀去学校砍人,找的就是他吧。”
“惨什么惨啊,小小年纪就会捅人,长大了能是什么好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