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娆跑得累了, 靠在大树下一动不动。她越是清醒，便越觉得难过, 和纪斯衍一起，她连买醉的机会都是难得。

入了夜, 气温越发的低，空气中掺杂着刺骨的寒意。纪斯衍将喻娆背起，强行带她回家。

喻娆望着纪斯衍，抬手摸了摸他头发上的落雪，笑的沉重：“哥哥你的头发白了。”

纪斯衍只当她是醉话：“笨蛋，那是雪。”

喻娆像是没听见：“我的也是。”

进了家门, 纪斯衍用毛巾擦了擦喻娆的头发，让她先服下醒酒药，待她不再说胡话，才松了口气。

他是第一次见喻娆喝成这样，想必不单单是因为这条项链, 看上去倒是像受了情伤。

纪斯衍蹲在喻娆跟前, 抬眸望着她, 轻声问：“跟哥哥说说,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喻娆重重点了点头。

“是谁？”

喻娆抬起手，指着纪斯衍。良久，她还是放了手，吐了一口气，说道：“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她这样说，纪斯衍下意识便以为是裴彦辞，他有打听过裴彦辞的家世，和她母亲倒是个可怜人。

要真论起来，裴家的长子尚且都没法和喻娆比的，何况是他一个私生子。

喻娆看着纪斯衍问：“我不够优秀吗？”

“那是他眼瞎。”纪斯衍安慰她，“别多想了。”

“真的嘛？”喻娆实在是高兴不起来，“那你……”

喻娆想问的话止于唇齿，没有勇气问出口，她有太多的话想问问纪斯衍，可若是真问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