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斯衍拿着手机联系了陈一诺,问问喻娆有没有在学校得罪什么人,特别是今晚来参加生日宴的权贵里。
他没具体说是因为什么,只是说看喻娆心情不好,是不是有人得罪她了。
陈一诺不明就里:「你这护的也未免太没道理了,别给孩子惯坏了。」
纪斯衍没理她的话:「你帮不帮?」
陈一诺:「帮,我看谁敢得罪我们娆娆。」
到了十一点,喻娆也该睡觉了,她的脸还有轻微的疼,睡得不怎么踏实,非要纪斯衍哄着睡。
纪斯衍找了个抱枕,靠在床头柜上哄着喻娆睡觉,他帮她拢了拢被子,隔着被子轻轻拍着她的肚子。
喻娆翻了个身,侧躺着,将左脸朝上,顺带着握住了纪斯衍的手。她说的很自然:“以前我经常握着爹地的手睡觉,他的手很大,我根本握不住。”
纪斯衍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那天,爹地说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要我照顾好妈咪。妈咪没什么心机,只能做到处处小心,尽管如此,有时候被人骗了也不知道。”
“爹地留的钱可以够我们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妈咪轻信了伯父的话,把钱和房子全部都骗走了,有一段时间我们只能在喻家低声下气的生活。”
“那之后,喻家也不是从前的喻家了,我们也不是从前的我们了,是纪叔叔把我们从香港带回来,说要娶妈咪,会对我们好。”喻娆说的很慢,仿佛在讲不属于自己的故事,“大概是爹地去世,又被人侮辱的打击,妈咪让我学乖一点,否则纪叔叔会不要我的,我们又得回到香港,回到那个喻家。我从小就喜欢争,所有最好的东西,都一定要是我的,可妈咪不许我这样了。她怕会有人再绑架我,怕有人害我,她只有我了。可是哥哥,我不喜欢这样委曲求全,哪怕寄人篱下,也得活在有尊严不是吗?”
“我要做人群里最闪耀的那一个,无论是成绩还是舞蹈,哪怕学了不愿意学的小提琴,我也要做到最好。”她看着纪斯衍,继续说,“哪怕招人恨,我也不会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