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聊,直到姚问带许文曳回四合院,两人都没抬头。
火炉得烧几个小时才会让房间热起来,老太太早上烧了炉子,这会儿正是满屋生热的时候。许文曳进来直呼喜欢,脱了鞋上炕,两人并排趴着聊天,姚问跟她聊了姚圆的事儿。
“我们这种经常在别人家里生活的人,嘴甜那都是基本的,但我看情况、分人。”许文曳说,“我也不是对谁都能甜得起来。”
这倒也是,俩人虽然都四处奔走在各个重组家庭里,但具体情况不一样。许文曳个人素质过硬,这是姚圆没法儿比的。
姚问说到姚圆上午搞的那一出,许文曳思考了许久,最后说:“这种人特别有勇气,她都可以把自己的伤口剖开给你们看,亲口说自己不认同自己的妈妈……咱们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真的这么认为,还是拿她讨厌自己的妈妈当幌子想要博得大家的同情,以掩盖她做了错事的行为。”
她总结说:“她吧,往后要么坏得很彻底,要么就是在夹缝中生存的佼佼者。”
她劝解姚问:“你没必要纠结,她都能把这些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无论哪种情况,都表示她内心很强大,不会随随便便就被压倒。你也不用过于在意她那番话的真假。时间是一把淬骨刀,过几年,再看她什么样儿,自然就知道真假了。”
“她若没爆什么雷,那就还好。她若爆什么雷,你也别惊讶,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变坏了,得她自己和她妈妈共同买单。你要做的是,离这种人远点儿。咱们充实自己,不跟她搅合在一起。”
这番劝解,十分许文曳。
说到这里,许文曳眼珠子一转,握住她的胳膊:“说说你要告白的对象吧,如果我没猜错,就是江与时吧。”
姚问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么明显吗?”
许文曳点点头:“挺明显的,你们俩的眼神都藏不住。看彼此时,眼睛里都冒着粉红泡泡呢。”
姚问抿唇笑,捂住了发烫的脸颊。
两人仰面躺在火炕上,姚问向许文曳从头讲述他们之间的事。
这期间发生了太多事,等她讲完,太阳西斜,好几个小时过去了。
“他说让我再多了解他一点。”姚问最后说。
许文曳望着屋顶悠悠叹息:“他不是只想跟你谈个恋爱,他要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