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暂时得救了,糟糕情绪一下子如潮水般快速褪去。
她指着地上的东西道:“待会儿你走的时候,把这些都拿回去。”
江与时正好口渴,拆箱拿了袋牛奶喝,走过来往她床边一坐。
姚问听他喝得香,忍不住说:“我也要喝。”
江与时瞥她一眼,嘴里打趣着“怎么见人干什么你也干什么呢”,弯腰给她拿了一袋。
姚问喝着牛奶嘀嘀咕咕,初始的高兴过后,这会儿想起要算账了:“你还喝我的牛奶,我醒来你都不知道在哪个国家呢?”
上次输液还一直陪着呢。
“你说什么?大声点儿。”江与时故意往她面前凑。
姚问不吭声了。
她咬着牛奶袋问:“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就到医院来了?”
关于这件事她没有一丁点儿印象,睡时在韩宁家,一觉醒来在医院,想想都觉得梦幻。
江与时喝完了牛奶,把袋子扔到了垃圾桶里,双手往后一撑,侧望着她:“这件事啊,说来话有点儿长。你昨晚炸完毛原本睡得挺香,但可能毛炸得太狠了,临天亮时想收一收,收过头就发烧了。”
姚问:“……”
她差点儿让牛奶给呛死。
什么叫炸完毛?
江与时看她手忙脚乱擦嘴巴上的牛奶,顺手从旁边抽了张纸巾递给她,接着笑道:“然后就一个劲儿喊我,不让别人给你穿衣服,也不让别人背你。最后……”
姚问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下,复读机一般跟着问:“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