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茹终于从崩溃中恢复稍许力气:“你一直口口声声说我是第三者,可姚问,我在你妈妈之前就认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姚问打断她。
“从你领着你女儿求到我爸爸公司里的第一天,我爸就在餐桌上跟我和妈妈说过这件事了。他当时的原话是,只要妈妈不同意,他就立刻请你离开。可我妈妈心软,她觉得你一个人带个女儿很不容易。且我爸一直在跟她说,当年你们在一起时,他做得有不太好的地方。见不着就算了,见得着能帮就帮一把。”
曾经爸爸妈妈在饭桌上开诚布公地讨论这件事、做这个决定时,姚问当时学到的是,以后也要大方待人。
“蒋茹,你听好了,我爸帮你是出于愧疚,跟什么爱情八竿子都打不着。我妈帮你是出于对我爸的爱。我同意,是因为那时的你太会装。”
姚问为自己当初真心实意喜欢过蒋茹而觉得恶心。
时间真的是一面照妖镜。
“你有能耐你当年就留住我爸爸,当年留不住,看别人过得好就来拆散人家的家庭,”姚问咬着牙,牙根都快要承受不住了,“你这算什么不要脸的本事?”
“你说话真难听,很难想象这是一个……”
“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你是有受虐倾向吗?”每次争吵,蒋茹从来就吵不过她,却每次都要故意点燃战火。
“有一种情况例外,”姚问嘲讽道,“你什么时候想录音了,你直接告诉我,我无条件配合你。最好让你女儿也在场,让她学学你是怎么做的。”
说到这里,姚问突然笑了:“您女儿应该已经学到您插手别人家庭的秘诀了。”
蒋茹胸膛起伏:“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恶毒!”
“我恶毒?恶人先告状说的就是你这样寡廉鲜耻的人!”姚问垂落的那只手狠狠攥紧,因为太用力大幅度颤抖,“对,我就是恶毒。但你要明白,是你对我恶毒在先的,我得把你的恶毒还给你!”
“您跟您女儿,这辈子就只会靠一些下三赖的招数活着。还有,做三恒被三,小心着点儿。”
蒋茹气急败坏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