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爱军再次给转了回来,发了一句语音:“拿着,在那里用得着。”声音嘶哑得越发厉害了。
姚问没有回复,又给转了回去。
这回,支付宝没动静了。
“姚口,”万赋予扬声喊道,“你躲在哪里长蘑菇呢?院儿里这被子能收了吗?能收的话我就帮你收了吧,要不然你都抱不……卧槽?”
姚问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脸颊,松了松表情,从门廊阴影处走出来。院子里,那卷被江与时轻轻松松夹到腋下的被子,差点儿把万赋予的脊背给拖趴。
等了了也看过来,万赋予脸上挂不住了:“卧槽卧槽,这被子是水做的吧?死沉死沉!”
“你吃过的那些粮食都在造反呢,”姚问笑着调侃,“小爷有点儿虚啊!”
万赋予一脸不服气:“我敢肯定这玩意儿大壮都抱不动。开玩笑,大壮要是能抱得动,我喊他一声爸爸。”
大壮是他们班体委。
姚问没打算把江与时腋下夹被子,且里面还卷着褥子这事儿告诉他,十分体贴地保护了他的自尊心。
两人是晚上十点的飞机,姚问把他们送到机场。分别时再三说:“朋友们,有不会的题目知道怎么做吧?不要怕耽误我的时间,我现在闲的就剩下时间了。”
“知道了,姚妈妈。”万赋予满脸嫌弃,“真是,自从和你在一起玩儿,我妈再也没操心过我的学习,这活儿全让你干了。哎对了,来时我妈还说呢,让你回去了上我家吃饭,她给炖大骨头。”
了了软哒哒应了:“放心吧,口姐,我会拉着老万一起花费你的时间的。”接着瞪一眼万赋予,嘀咕道,“傻子,口姐不爱吃肉,她喜欢吃菜。”
万赋予赶忙说:“菜也有啊,我妈又不是只会做肉。”
这个点儿机场人还很多,姚问一直在人群中望着他们两个的背影。直到快要过安检时,万赋予突然回头挥了挥手臂,喊道:“姚口,我们俩会努力的!努力跟上你的步伐,咱们一起上同一所大学啊!”
姚问笑出了眼泪,用力喊:“怎么?害怕没人陪你一块儿上厕所吗?”
这是他们之间的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