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明胸腔几次起伏,一会儿后,他睁开眼睛,眼神恢复死水一潭,说:“上课。”
……
满教室的人,没有一个人有异议。
没一会儿,前几排就响起了哗啦啦的翻书声。
乔若明开始讲课了。
他偏头望了眼窗外,视线尽头是操场两旁挺立着的两排杨树。
管理树木的校工最近生病请假了,到了修剪的时间却未曾修剪,杨树长得肆意,抽枝拔干,探头到挨着道路的篮球架上,侵占了一小块操场用地。
没有人修理,它们就随着心意长,管它长成个什么样子。
乔若明嘲讽一笑,继而心安理得,管他长成个什么样子。
姚问把课本纸页捏得咔咔响,肩膀一起一伏。
啊,原来是这样。
老师的息事宁人和视而不见,欺凌者的嚣张和肆无忌惮,被欺凌者的害怕、脆弱和失望,以及围观人的冷漠和事不关己,才会纵容了这种事情的一而再再而三发生。
姚问站了起来,收拾自己的课本。
乔若明似乎这才真正注意到她,恍然想起来这儿还有个转校生需要安排。
“那个转……”
姚问把自己的课本整理好,放在桌子一边,把还未拆开包装袋的校服搁在上面。整理完这一切,她离开座位,走过了通道,对周围的目光视若无睹,在接近讲桌时停下脚步,只问乔若明:“老师,这件事怎么处理?”
乔若明沉默几秒,眉宇间浮现几抹烦躁:“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