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崭新崭新,像是才建的,桥下的水看上去也很干净。
打破短暂寂静的是一道“刺啦”声,旁边一辆面包车突兀地踩了刹车,司机降下车窗,探出半个身子。
“道上突然停车是要……前面那是怎么了?”
前面不远处围满了人,沿路一辆辆车渐次停下,司机全都下车朝事发地栏杆处围了过去。
从姚问站着的这个方向望过去,栏杆上坐着个男孩,挥舞着手臂,冲着围住他的人群喊:“都别过来!”
“你别激动,别激动。”
“我们不过去,你小心掉下去。”
“……”
男孩面向车流,两条腿别在了栏杆下面,堪堪保持住平衡,身后就是滚滚流淌着的河水。
他长得瘦弱,一挥舞手臂,腰身颤悠,感觉就要掉下去。
姚问低头看了眼,桥挺高,至少也得五十米,底下的水多深那就看不出来了。但就这个奔涌着的流速,绝对浅不了。
“别报警,报警我就跳下去!”
男孩又吼了一声。
姚爱军骂了一句:“这种疯子。”
“咱们换条路走。”
他还不忘借机教育她:“以后遇见这种场面,你少往跟前凑,咱不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