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犹豫了一下,从坐榻上下来,绕过烛台走到卫怀柔身边坐下,从袖中伸手轻轻牵住了他的手,努力温声道:“刚刚是我一时心急,况且之前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才有些生气。但是姐姐没有骗你,下午的议亲真的已经拒绝了。国公府的徐世子虽好,但模样及不上你,心思也比不上你,我对他没有别的任何心思……所以,不要再生姐姐的气了,好不好?”
卫怀柔抬眸,有些恹恹地:“只是模样心思比不上么?”
谢安愣了愣,旋即就忍不住弯了弯眉眼,又仔细想了想,才道:“他也不像怀柔对我那样细心,那样好;也不会处处都想着、念着我一个人。”
卫怀柔还是没有说话。
谢安已经把想到的都说给他听了,见他还等着,只好微笑着又尽力想了想:“嗯,他写字也不及怀柔有天赋。”
他听了,弯唇浅浅地笑了下。
谢安见他不生气了,才打算从坐榻上起来。
忽然卫怀柔又拉住了她,恢复了之前那样的温顺,问道:“……那我还可以再亲一下姐姐吗?”
谢安皱眉:“不行。”
卫怀柔慢慢道:“好吧……那我抱抱。”
说着,他就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轻轻蹭了蹭。
谢安怔了怔,没有推开他,伸手轻轻从背后抱住了他。
在同意做他的情人前,她与他约定好了几条规定,但是如今看来,这几条规定却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在谢府的时候,没有人、甚至王氏也没有和谢瑜说出阁后每日需很早就起来去向婆婆请安的事,这是谢瑜在成婚后才知道的。
她已经嫁到崔家几天了,原本想象的生活却与现在大不相同。
她怀着身孕要忍着身子上的难受,还要听下面的丫鬟汇报说崔白今晚不来她这里过夜。崔白每次以她怀着身孕身子不适的借口推脱,但谢瑜也知道他是又留在了春杏那个贱种的房里。
只是前几日回谢府的时候,王氏告诫过她现在要保重孩子,她才只好一直忍着没有把人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