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白脸色白了白。
贾容低头看着手里的图纸,慢慢皱起了眉。
他自小在宫里生活过一段时间,那图纸上画的是什么东西,他也一眼就看了出来。
图纸上画的是只长命锁。
入夜了还是有些凉。
谢安让绣云关上了屋子里的窗,不让夜风灌进屋子里来。
她又起身,挽袖给香炉里重新添上了一点香料。
香炉慢慢升起淡白色的烟来,丝丝缕缕地四散开去。
卫怀柔坐在软塌上自己与自己下棋。
棋盘上,黑子已经包围了白子,这一局,注定是白子输了。
既然已经看到了结局,他便没有打算再玩下去,便抬头望向谢安,看她给香炉添香。
谢安穿了件宽松的淡红色裙衫,袖口很大,添香的时候她就不得不把袖口挽上去,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藕臂。给香炉添香时的动作轻柔又好看。
卫怀柔看了会儿就没有把目光收回去。
他已经借病在她屋子里住了几个晚上了,谢安也没有赶他走,也没有问起他受伤的原因。
她或许是以为这是他的秘密,但她不知道,她倘若向他问起了,他也会一五一十地告诉谢安。
她不问,反倒让他觉得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