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过两天才能消掉了。
谢安皱了皱眉,许久才又笑了笑,对绣云轻声道:“不用了,你把东西放下就好,我自己来弄。”
绣云不明白今日忽然不让她梳妆了,皱着眉刚要起身过来掀开帘子问,却隔着床幔看见谢安轻轻搁在唇上的手指,才想起今天里屋还睡着人,许久才勉强点了点头,放下东西走出去了。
谢安坐在卧榻上,等到绣云出了屋才慢慢松了口气,身子也跟着软了软。
她抬手,忍不住轻轻碰了下脖子上的那点浅红色的东西,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拉开了床幔。
她简单挽了个松垮的发髻,想了想,又从梳妆盒里拿出了一点扑在脸上的细粉,用手指沾了,慢慢抹在脖子的那点痕迹上。
用掉了许多粉,却还是盖不住那点淡红色。
等到了下午,卫怀柔才醒了,谢安便让绣云进去替他换了回药。
卫怀柔半靠在外屋的坐榻上,绣云就坐在他身边捧着药罐子拿着剪刀上药重新包扎。
下午的阳光斜斜照进来,他眯着眼睛看谢安挽袖,给他盛了一碗用药材和着小米煮的粥。
谢安把粥轻轻搁在坐榻边的桌子上,温声道:“把这碗都喝了,身子才会好的更快一些。”
她今天不同往日,穿了件高领的裙衫,坐在绣云身边,与他隔了不少距离。看得出,她是在努力维持着与平日对他一样的态度来说话。
卫怀柔从谢安身上挪开目光,拿勺在那碗粥里胡乱搅了搅。
一股淡而苦的药味顺着汤碗就溢了出来。难闻。
他皱了皱眉,还是把勺子放在一边,将整碗粥都喝了下去。
谢安弯了弯眸。
绣云包扎好了,就把东西都收拾干净了重新放进橱柜里,想起今天早上几个与她关系好的丫鬟说的话,正要与谢安讲,这会儿刚好有空便说了出来:“绿荷几个今天在大爷屋里伺候,可告诉了我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