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大牛取下自己的草帽扣她头上,也没理她,把她掐放在牛车上,牵着牛缰绳往村外走,走到村里大槐树底下,看十来个小孩在往树上爬,说了一声:“小心点,别摔下来了。”
“小葵爹,你带小葵去哪?”大头坐在树杈上问。
“割草,她闲得发慌。”
“噢。”他抬头望望太阳,好晒啊。
出了村,小葵跟她爹商量:“我还这么小,你别说我嫁人生娃娃不行?难听死了。”
“你又不觉得害羞,再说我又没说错,你总会嫁人生娃的。”
“你又说,我都说我还小了,而且你之前还说我要是不嫁人,你领我交罚银的。”她想带她爹回忆他说过的话。
“我忘了。”屠大牛漫不经心的来一句,看到了地方,就把牛给扯停,解了缰绳让它自己去吃草。
“我还记得,你咋能忘呢?现在想起来了没?”她自己溜下牛车,把筐子往下拿,还不忘问。
“有点印象。”屠大牛不情不愿地说,想了想他年轻时那个混球样儿,老头还愿意领着他去交罚银,好歹没对自己闺女说啥吝啬话。
看着面前的一片青草,他心里琢磨村里也就那么多猪,这段时间草咋就被割了这么多?拉着屠小葵的胳膊,说:“就在我面前割,别跑远了,小心点,别割手了。”
秋老虎有些猛,没戴草帽,他被晒的汗顺着耳朵根往下流,看小葵也热的捋起了袖子,揭了草帽给她扇风,站起来看看,给她指:“别割了,你去那树底下坐着,别被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