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两斤,不用买了,咱们家里人都不咋喜欢吃粽子,两斤米泡了咱们吃着应个景,也够宏义一家吃的了。”屠老汉说着。
晚上,夜深人静,小葵已经睡熟了,床晃动了起来,许妍潮红着脸从薄被里探出头,刚深吸一口气又被扯了进去,屠大牛抵着她,压着她额头咬牙问:“知不知道轻重了?”
“重了。”她哽咽着嗓子说。
屠大牛再次加大力气,训斥她:“你只是听过蛇打摆子,又没见过,万一那条蛇正在准备咬你呢,你胳膊伸过去不就刚好被咬了?”
掐着她腰往下撞,看她手捂着嘴,他给拉下来问:“就是这样的,你说是不是?”
“是的是的,我再也不去竹林了。”她求饶。
半夜屠大牛醒来,看许妍捂着小被单摩挲,睡得正香,他放心地再次睡过去,敢杀蛇的胆子咋会做噩梦。
早上他出门的时候,进来坐在床边问:“我借到木板车了,赶牛车进镇,你要不要去赶集?”
“不去”,她眼皮还有些红肿,搂着屠小鱼喂奶,对他说:“去医馆问问,除了雄黄还有没有其他熏蛇的东西,山上盖的屋子和猪圈都要撒。”
“好,你记得起来吃饭。”
“马上就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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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
屠大牛从镇上赶集回来了宏义还没来, 许妍就猜测大哥大嫂要留他在家里过节,指使小葵去给她阿爷传话:“去给阿爷说,中午只做咱们一家人的饭, 你大表哥今天不来。”
“噢。”捏着挖泥巴的小铲子往后院去, 在旁边守着的鸡看那小孩儿跑了, 挥着翅膀扎进她挖着的泥土里,啄走了红色的蚯蚓。
屠小葵跑回来继续挖, 嘴里嘀咕着它们没规矩,但挖出来的臭蚯蚓还是分给鸡吃了, 羽毛漂亮的鸡仔可以吃多一点。
屠大牛从山上下来,手里的雄黄已经没了, 洗手接过他的胖儿子,对许妍说:“才几天没上去,扒掉草的空地又长草了。”
“等春苗来了我给她说,房子周围不能留草,蛇就好钻在草里做窝,等明年春天移一片艾草过去, 艾草熏虫又熏蛇。”许妍靠在檐下的竹排上, 睨了男人一眼,好困呐, 特别是被太阳晒着。
“嗯,事不大,等端午过后让他俩在山上割艾草摊地上都给晒干,隔三差五的扯几把点着拿着走几圈, 我又撒了雄黄, 没那么容易招蛇。”他往后院瞅了一眼, 说:“我小时候还见过野猪吃蛇, 真有蛇去了说不定是给养的猪送菜。”
除了他怀里的小胖子挥着胳膊给他凑趣,院子里的母女俩各玩各的,像是没听到他话一般。
屠小鱼长的像他娘,皮肤也白嫩,醒着的时候多是喜欢笑,咧着刚冒牙尖的小嘴傻乐的时候看着特别甜,让人心生喜意,穿着他姐小时候穿的红肚兜细麻裤,任谁看了都要说他是个小姑娘。
抽掉尿布,屠大牛抱着他蹲在流水沟旁,嘴里吹着口哨让他尿尿,一只等着吃蚯蚓的小公鸡拎着爪子愣头愣脑地走过来,两个眼珠子盯着小鱼叉开的小腿中间,抱着孩子的男人见状伸腿把鸡踢走,刚准备出水的臭小子咯咯直笑,也不尿了。
屠大牛手贱地在他小虫上叮了一下,呼撸一把软毛,嘀咕他:“还笑呢,小鸡吃了你的小虫可好玩了,尿尿都不用站着了。”
“好玩?那你可要哭晕过去了,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没了最重要的玩意儿。”许妍冷嘲他。
“胡说,我家小葵才是我好不容易盼来的。”给胖小子再夹好尿布,抱着他往檐下走,靠着娃他娘逗趣道:“你看这小子嘴好小,张嘴笑像个小姑娘,性子也斯文,我这是有个闺女却填了个小子的魂,得了个儿子上辈子却是个丫头?尿布把裤/裆包住,咋看都是个甜妹。”
许妍用胳膊肘抵他,骂他瞎说,对着胖儿子弹个响舌,看他捂着眼睛咯咯笑,也不得不感叹大闺女笑是嘎嘎嘎,小儿子从小就是咯咯咯,着实有趣。但还是为不会说话的小儿子正名:“小鱼长的像我们许家人,还没张开,有你这个五大三粗的爹,他怎么都不会像个小姑娘。”
她勾着他衣袖,谝嘴道:“我儿子长得清秀,你们老屠家的子孙可算能换面了,不用担心孙子和阿爷共用一张脸。”
屠大牛瞥她:“呵,又嫌我脸长?但我这张脸也娶了个俏媳妇儿,你儿子这白嫩的样儿,娶的肯定长的不如他。”
“张嘴胡咧咧,小鱼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小鱼咋有你这个破嘴爹?”许妍撵着他捶人,屠小鱼趴在他爹肩膀上颠的咯咯笑,在他娘张手要来抱他时还往他爹脖子躲,一副逗人玩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