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泪这般滚烫,梦竟这般真实。
“唯有你。”纪娆将手往脸上一抹,瞥过了脸去。
“纪娆……?”萧寒这才回过了神,他似是没在做梦。。
“为何不传信回宫?”
“……怕你会像如今这般哭。”
他斟酌了许久,还是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他本可以传信回宫,令人来将他接回东宫去的,但他唯恐她会看见,哪怕她只有一丝会伤心难过的可能,他也不愿见到。
“我原是准备好些了,再回来的。”他见她蹙着眉,又忙解释了一句。
“你如今这样就是好的?!我还当我是要守寡了,再不能指望回灵孚山了。”说着偷往萧寒的手心恰了一把。
他头一次大胆的将她的手反拢在手心,轻笑道:“本宫亲自送你回去。”
纪娆欲抽出手的,但瞥见他肩处的伤不好妄动,只低声威胁着:“等你好了,今日的账还是要算的。”
“本宫知错的……”
萧寒低声说了一句,她只觉着心当下便软了一半,覆上另一只手轻轻将他的手解开掖入被中。
窗处吹了一阵风进来,纪娆忙俯身上前将他的被子往上扶了扶,一时间二人距离颇近了些,萧寒微微呼出的气就萦绕在她耳际。登时,双颊犯了红。
“公子——”
因起了风,老妇人正担忧伤病的萧寒恐他着了风,推门去看时二人的身影正叠在一处。忙不迭的又将门关上了,等纪娆再出来时已散了长发,她才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