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先说。”萧寒抬了抬手。
纪娆垂眸思索了一番,“有一个折子……”
“单子柯的折子?”她一语未了,萧寒便打断道。
“正是。”
“才递上来的,父皇今日见本宫身子好转了些,便传去了勤政殿,正瞧见这折子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黄澄澄的奏折,“原要送去与你看的。”
纪娆微讶着伸手接过了折子,也不急着翻看,倒是勾着嘴角笑盈盈的瞧着他,手往前撑了寸靠近他了一些,举起折子抬着他的下颌,双眸凝睇:“殿下——该不是喜欢我。”
幸而他此时未看向她,亦不用被她满眸的秋水晃着神,只轻咳了两声,抬手将折子拨开,沉着声:“姑娘放肆了。”
纪娆挑了挑眉,将折子反持在手中,抱拳道:“臣女谢过太子殿下。”
“罢了,倒也不用如此多礼。”萧寒喉间滚了滚,仍看着前方。
纪娆反倒定定的瞧着眼前的人,墨眸深沉着,着实瞧不清他的想法,他既对她无意,何故做这些,猛的又思及今日看着的画儿。
“殿下,蛇!”她倏然喊了一句,便扑向萧寒,他的身子被这一压顿时在窄窄的墙上坐不稳了,闪着身形便往前歪去。
“殿下当心!”纪娆趁势拽住他的后衿一扯,嫣红的曼罗花纹直映入她眼中。她怔了片刻,手不由得松了,萧寒竟摔了下去。
“哎哟——”幸而墙不算高,况福禄还在底下坐着,正栽在了他身上,痛的他□□出声,“纪姑娘,你好大胆子!”福禄朝着墙上高声喝着,一面忙扶起萧寒。
纪娆亦一手撑墙,一跃了下去,冷声道:“司姻神君。”
“姑娘,我已多了许多遍,我真不知——”福禄瞧她又提这茬,忙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