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李嬷嬷便走在前跨进了内殿,欠身道:“奴婢参加殿下。”
“嬷嬷,去瞧瞧她罢。”
他恐她身上有他未曾瞧见的伤,亦不好唤太医来诊治,李嬷嬷亦懂些医术,便将她召了过来。
嬷嬷微微应了一声,走过去瞧了半晌,缓缓打了帘子出来。没等她回话,萧寒已开口问道:“她如何了?”
“回殿下,姑娘手腕子上有些伤。”纪娆衣裳已被自己撕扯的凌乱不堪了,嬷嬷久经人事自知晓她是怎么了,只怜惜的回着。
他抬眼往里轻瞧了一眼,“她身上……可还有其他伤?”
“倒也没什么伤了,殿下安心。”说出后一句,李嬷嬷忽觉出有些不妥,忙转言道:“奴婢去给姑娘上些药膏。”
萧寒凝着眸只出神,亦未听清她中间的话,只挥了挥手,“去罢。”
李嬷嬷细细上好了药,便早早退下了。福禄瞧见主子不大爽快,亦不敢多问,见嬷嬷出去了便跟着拉上了门。
萧寒怔在原地许久,到底还是抬了脚,伸手打起了帘子,透过薄如蝉翼的纱帐瞧了瞧她。
“水……”纪娆紧闭着眸子,呢喃道。
他只瞧见她微微张了张嘴,却未听清是什么,只得蹲身下去揭开了纱帐,将耳附在她唇边。
“水……”
“你且等着,本宫给你倒来。”说罢便起了身子,向外几上倒了碗茶来,举在她唇边缓缓倾起,但因她平躺着,碗中的茶水一时顺着她的唇边淌了下去。恐又湿了嬷嬷方才替她换上的衣裳,忙抽起袖子替她擦拭着。
见她喝不进去,他只得伸出手将她的身子半揽起,这才将她茶水喂进去了些。
他终松了口气,正欲起身时,脖颈倏然被人环住。他怔在原处无法动弹,那人竟还将头埋在他颈中厮磨着,时不时轻吟出声。平日张牙舞爪的女子,此时竟似一只小野猫。他闷咳了一声,将她的双臂扯了下来,轻掖在锦被中才复端起了茶碗出了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