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将军住了姑娘的屋子,姑娘又住了寒公子的屋子,那寒公子必是在将军屋里了,如此想着玉儿便上前去扣门,敲了几声皆不见有回应。
纪娆担忧他别是又发了病,忙一把推开了门,空空荡荡,只在一方书案上见了一封信: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有缘自当再会。
玉儿听完纪娆读的信,只微微叹了声:“原以为姑娘同寒公子能凑一对的,姑娘好动,公子好静,真是相衬。”
纪娆未理会玉儿的话,只暗自思索着,他既被追杀又能去何处,原还欲让他跟着单将军,也算有个投靠。但又想起,昨日他那般慷慨,想来银钱上是不缺的,如此想着便松下心来,转笑道:“收拾收拾罢,咱们也该回府了。”
出了门便见单子柯早已穿戴齐整,怀中抱着长剑,又是往日的威风凛凛,纪娆亦上前抱拳道:“一个已不告而别了,我亦要辞别将军了。”
“姑娘要去何处?不若教我送一程。”
“不劳烦将军了。”
单子柯知道她定不会允他相送,便未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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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玉儿时不时便揭起轿帘,探着瞧外面。
纪娆笑道:“怎的,又想出去逛了?”
玉儿凝着眉头,缓缓道:“姑娘,我总觉着有人跟着咱们。”
纪娆亦从这侧掀起帘子往后盯了许久,并未见什么可疑之人,便转头安慰道:“许是要回府了,你担心那些流言还未停,悬着心罢了。”
玉儿只微微点了点头,大概真是她过于焦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