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它了。”纪娆口中低喃了一声,便推门而入了,将牌子撂在身前的桌上,又闭着眼将衣裳尽数褪下了,走了两步将它披在了里间的架子上,才踏入暖暖的泡澡桶中去了。
真舒坦——
如此想着将暖暖的水往如玉的身子上泼了泼,更觉舒心,便顺势又靠着沿打起瞌睡来了。
萧寒亦如寻常一般,从院子出门行至楼前,推门进了净身室。一进门,亦褪去衣裳,正要往里间挂时,瞧见上头已有一身道袍,转眸瞥见了合着眼的女子。
当下心中一紧,忙闭眼转过身去。不巧却碰着了挂着衣裳的架子,搭着的衣裳里倏然掉出一块牌子,他忙伸手去接住了它,待要再挂上去时,瞧见了上面昌国侯府的“昌”字,下面刻着“娆”。
这不正是昌国侯府大姑娘的名讳?
正如此思虑着,里间的纪娆早已听见动静醒了过来,探手扯过一旁的软帘转身将它裹在了身上。回首瞧见了衣架后露出的发丝,忙过去一脚将架子踢翻,将萧寒狠狠压倒。她就势跑过去便踩住了架子,喝道:“何处来的y贼!”
萧寒被踩的直咳,喘了许久才道:“姑娘,在下非y贼,这是在下的屋子。”
纪娆听的这声音,却有些耳熟,仍道:“休要胡言乱语,这分明是姑奶奶的屋子。”
此时一只手缓缓的架子后伸出,递出一块牌子,上头明晃晃写着:士。
她瞧了瞧,又细细回思了一番,她的牌子上似也写着“士”字的,便松了脚,往外间的桌上拾起了那牌子,确是——不对,原是恍惚中将牌子拿反了,再细细瞧时,那分明是——干。
“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看误了。我扶您起来罢。”纪娆见是她鲁莽错怪了人,说着便要去抬起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