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存心讨打?”
“奴才哪里就敢了,只是奉侯爷之命,看着姑娘罢了。”话落便又听见他谄媚的笑道:“喲,宁二爷怎的到这地方来了,当心脏了您的衣裳。”
宁稚珣懒于理会他,越过去直候在门前道:“娆儿,你唤玉儿作什么?我去替你传话。”
“罢了,你叫她将我屋内的几本书拿来,”顿了顿,又道:“再提一盏灯过来。”
宁稚珣去了没多久,玉儿便来了,林老三便只得将门开了个缝儿教她将东西递了进去。
打着油灯,又照着翻了许久,还真瞧见了些痕迹,这司姻神君的红带上原是印着鸳鸯纹的,怪道寻了那么些人,竟没一个对的。
又往下瞅了瞅,纪娆不由轻笑出声,细看下去,原是有幅画在上面,画中是位男子的出浴背影,薄衫轻遮,后颈上还若隐若现着一朵红色的花儿,旁边写道:曼罗花——无尽的爱
看到此处纪娆便合上了书,又躺下了,这等书许只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不可信以为真,思罢便摇了摇头,沉沉睡去了。
睡梦中只闻得一阵呛鼻的气味方才醒来,原是油灯倒了,将地下的柴草燃着了,她忙起身喊道:“开门!”
林老三正在外头树下睡的香着,忙翻了个身装作没听见,继续睡去。
“开门!”纪娆见无人应答,干脆狠狠地踹了一脚门。这一脚正好将巡视的小厮给惊过来了,忙将林老三推起身。
他一瞧柴房内竟发着火光,忙忙翻出钥匙开了门,巡视的小厮也连忙禀告给侯爷了。
纪娆小脸黢黑着眸子巴巴的瞅着匆匆赶来的纪严义,“爹——”
“这是谁干的。”纪严义怒的双目圆睁着,狠狠地挨个儿瞧着四下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