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扯开一个难看的笑容,脚步有些虚浮地离开。
戚西最后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反而去了江元卿的房间。
他这段时间都一个人安静地睡在这里,至少此处还尚存着些江元卿的气息。
如今他走进来,感受着空间内熟悉的味道,无端的有些暴躁。
因为紧随在得知真相的喜悦之后的,是烧不尽的怒火。
江元卿是假装虚弱,假装感染,假装吃药,假装发狂。
戚西在得知这一切后,每每想起自己待在禁闭室外陪伴她时的模样,就气得双手发颤。
他之前每夜都难以入眠,总是会被充满黑色虚影的噩梦惊醒。
他脑海内经常幻听江元卿在喊救救她,身体一颤睁眼后枕头边总是有点濡湿。
戚西把尊严都揉碎,甚至丢在地上任人踩踏也不要紧。
他想不自量力的去为她寻求一切解救之法,甚至在得知牺牲自己或许能换回江元卿的那一天,内心苦苦挣扎了一整个折磨的夜。
最后还向江父下跪,还为解除婚约一事痛苦不堪。
这般苦不堪言的日日夜夜里,不断消耗情绪又强自振作的只有他一个人,另一个始作俑者,就那么平静的,无所谓的,佯装无辜地看着这一切。
凭什么啊。
她凭什么这样对他。
戚西用双手捂住整个脸庞,脊背弯曲得有些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