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如清皱了皱眉,
“怎么了?”
许怀泽没答话,先是扫了房间一圈,最终把目光落在了合不拢的窗户和丢在一旁的铁锤和尖嘴钳。
“怕某位大小姐看这栋房子不顺眼,大半夜的搞拆迁,波及了我。”许怀泽嘴角噙着笑,“所以来看看。”
懂了,是嫌她吵。舒如清心下了然。
这人也真是娇贵,旁边的程也从头到尾都没出现。反倒是这人,一会嫌她练琴吵,一会嫌她看电视吵,现在连她修理房间这么正常的理由都嫌声音大了。
他一个乙方怎么还有底气嫌东嫌西,要不是24小时都要摄像机盯着他们,舒如清非得找他谈谈不可。
舒如清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哦?哪位大小姐这么过分,原来这房间里除了我,还住的有别的女嘉宾啊。”
许怀泽低声笑了两下,夺走了她手里的东西。
原本洁白柔软的双手现在被搓得发红,甚至隐约有了几分红肿。
“练琴的手,可做不来这个。”
男人声音沉沉,在舒如清听来,总觉得这人突然莫名其妙地多了几分正经。
是在心疼……她的手?
他没再说话,绕过她走到了窗户前,端详了一会。
他低声“啧”了几声,像是在吐槽节目组的不干人事。
舒如清对他的印象多少好转了些,想不到这人居然还有几分人性。
这个念头刚飘过脑海,许怀泽用指节敲了两下被砸得歪歪扭扭的螺丝钉,说出了后面的话:“真是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