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眼神由最初的惊恐逐渐转变成了绝望，暴击之下，眼神都开始变得涣散。

身后传来警察的呼喝声：“停手！”

傅璟像是疯魔了般，冷白脸颊上沾着点滴血迹，紧握的拳机械的一下下持续着动作，宛如一个被定下程序的冷漠机器人。

直到收到惊吓的温满桃踉跄扑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的腰。

“傅璟！别打了，我已经、已经没事了……”

“……警察到了，让他们来处理，好吗？”

傅璟阴冷恍惚的眼神松动片刻，手腕一顿，已经面目全非的宋元棉花似的软倒下去。

他缓缓转身看向哭成泪人的温满桃，又看见一拥而上的警察。

突然想起，是自己在楼道里狂奔的过程中报的警。

“报案人傅璟傅先生对吗？”

一名警察上前确认后，大概明白这是什么状况，也没多说。

“请二位尽快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

其实已经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控制的宋元被警察带走，现场只剩下他们两个。

温满桃从没见过傅璟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是一只刺猬在危险消失后，渐渐露出了柔软的肚子，她脆弱的心脏遏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没事了……”

她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摸了摸他脸颊，拭去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