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顺利颤声顺着顾锦眠的话说:“对对对,她就是有病,有精神病。”
“那为什么她还住在这里?”反问他们的是殷漠殊。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许多,殷漠殊眼里猩红犹在,脸色和天一样阴沉得可以滴出黑水。
殷顺利被他吓得说不出话,殷顺昌说:“确实不该住在家里,我们会把她送去精神病院,让她以后都在那里好疗养。”
殷漠殊这才松开手,转而握住顾锦眠的手要继续走。
顾锦眠不走。
他气哼哼地把结婚请帖又收回去了,想到是白奇瑞要给的,最后他还是留下了一张,给殷顺利。
殷顺利:“……”
他不知道该不该受宠若惊。
顾锦眠这才跟殷漠殊离开,一路上他感觉到殷漠殊握着他的手一直在发抖。
上了车,顾锦眠笑着安慰他,“我没事,就算你不挡着,她也绝对伤不到我,你以为都是你啊,一般人哪能打得过我。”
效果不太好,殷漠殊的下颚依然紧绷着。
顾锦眠倾身吻他,愣了一下,抬眼看向他。
如果不是这个吻,他很难想象,眼前这个眉目张扬凌厉的人,不仅手在发抖,牙齿也在打颤。
顾锦眠说不清这一刻心里的感受,酸酸软软的,竟然有点想哭。
要是他今天真的出了什么事,殷漠殊该怎么办啊。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顾锦眠,忽然软弱了起来,后知后觉地开始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