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眠心里吐槽了一句肯定不是随手一送,他还是问:“什么样啊。”

“没什么样。”

三月二十号《爷爷二十岁》上映,殷漠殊回来参加首映,有了几天空闲时间,想用来准备婚礼,然而他发现他和顾锦眠一样,其实插不上手。

做好戒指后,看到顾席均写请帖,他忽然想到要给季南送一份。

于是亲手写了送过来。

季南打开门,看到是他亲自来送请帖时,脸色黑得跟个锅底一样,又气又闷又想笑。

殷漠殊脸上带着笑:“当时答应给你的。”

“殷漠殊你要不要这么幼稚小气!”

殷漠殊也觉得自己挺幼稚,小气得不像他。

没办法,他真的没法不介意。

他无比庆幸自己写了这么一本书,又无数次懊恼自己的劣性根导致在原著里,顾锦眠曾跟在季南身后那么多年。

即便这个顾锦眠只是个纸片人,他也介意的不行。

正好是从六岁到二十二岁,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拥有的。

他以为他的心很大,几十亿的生意,一个家族的灭亡,都不能在心里留下点什么。

可那时很空,当装进一个人,且只有一个人时,就收成紧紧密密一点,连一个虚假的气泡都无法容忍。

他对季南笑了笑,“谢谢你一直没喜欢他,等我出现才发现他的好。”

季南咬牙切齿,“我不去!”

殷漠殊:“你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你不去见证?”

季南要被他气死了。

就在这时,季南的妹妹季霜看到了他们,或者说她主要看到了殷漠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