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漠殊又问:“那以什么视角和身份来看?”

“还要身份?”

“嗯,老板,同学,家人,朋友看同一个人侧重点不一样感觉也不一样。”

顾锦眠歪了歪头,看到他嘴角的笑,终于发现殷漠殊这是在故意逗他。

他恼羞成怒,直接在殷漠殊肩膀上猛地锤了一拳,“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没点数啊?”

“什么身份,男朋友?”殷漠殊明知故问。

顾锦眠拳头硬了。

“以男朋友看,是宝贝。”他说。

顾锦眠一下安静了。

不仅拳头软了,胳膊上也没力气了,被殷漠殊轻轻松松拿开,转过身。

顾锦眠眼神闪躲,耳朵有点红。

殷漠殊笑了一声,亲了亲他的鼻尖,“睡吧。”

睡觉的时候殷漠殊也抱着顾锦眠,他捏了捏顾锦眠的后颈,手落在顾锦眠的脊骨上将他向怀里带。

顾锦眠偏瘦,前面练出了几块腹肌,后面纤薄的皮肤下脊骨却是凸出来了。

殷漠殊抚着他的脊骨,不用力也不虚浮,恰到好处。

顾锦眠眨了眨,被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温热安心包裹。

不知道是不是常在飞机上的原因,顾锦眠睡觉时总觉得梦境在晃荡,这一晚却睡得格外安稳。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自己最不愿意回想的那一年。

那一年他还不懂妈妈去世是什么概念,深情的爸爸带他回到老房子,每日对着妈妈的灵牌喝酒哭泣。

他在一个极为陌生的环境里,一个人上下学,饿着肚子被人嘲笑推搡,面无表情地举着拳头冲过去。

他又累又饿又疼地向回走。

他看到了殷漠殊,小声对他说:“我实在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