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眠眼睛微微睁大,攥紧了拳头瞪着他,十几秒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带出“嘭”的关门声。

老子才不受这气!

顾锦眠拎着笔记本连夜坐火车走了。

来这里后他第一次坐火车,临时买票连卧票都没买到,半夜坐在挤挤囔囔的火车上都觉得比在那个总统套房里舒服。

当殷漠殊意识到顾锦眠走了,给顾锦眠打电话时,已经打不通他的电话了。

殷漠殊查了查当晚的航班和车次,通知顾家人后,站在窗前看向火车站的方向,揉着太阳穴深深叹了口气。

原来,顾锦眠这么恨何不尽。

他更不敢轻易说了。

时隔四天,他回到主卧,看到顾锦眠行李箱和衣服都没带走,想象了一下小少爷拎着笔记本气冲冲去火车站排队的样子,殷漠殊被气笑了。

他被十几个人骂了三天上千句,还没离家出呢。

脾气比他还差。

犟成什么样。

顾锦眠夜里三点才回家,谁问也不吱声,闷声闷气地钻进自己的房间里,洗洗就爬到了床上。

半夜起床的顾历帆愣了。

他直接给殷漠殊打电话,殷漠殊几乎在电话打通的一秒中就接起来了,顾历帆大声的质问立即冲过去,“你是不是欺负眠眠了,他半夜回家一句都不愿意说是怎么回事?”

殷漠殊松了松手机,“没有欺负。”

“你还说没欺负?我弟弟坐火车回来的!”顾历帆厉声道:“拜你所赐,我弟弟的人生经历又丰富了!”

殷漠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