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说谢谢的,可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来。
殷漠殊看看手里的玫瑰,又看看别扭的顾锦眠,垂眸低笑。
他把那朵红玫瑰装进顾锦眠卫衣肚子处的方形口袋里,对一直喊着要保护他的少年说:“眠眠,我也想保护你。”
心里那股陌生的感觉更重。
顾锦眠盯着自己肚子上那朵红玫瑰看了一会儿,觉得说不出话的自己逊毙了。
“啊你不是去拍戏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殷漠殊面不改色地说:“剧组有个演员下周要出国,调整了拍摄顺序,这两天先拍他的戏,我明晚再走。”
“哦。”
顾锦眠觉得说不出谢谢的自己也很讨厌。
他盯着肚兜里又多出的两枝玫瑰说:“那明晚我跟你一起去。”
殷漠殊又在他兜里放了一枝白玫瑰,笑着说:“好。”
他肚子上那个方方正正的口袋,放了好几枝玫瑰,要变成花篮了。
殷漠殊这什么奇怪的爱好?
他竟然还想继续向里装。
其实顾锦眠愿意给他装,可是——
顾锦眠拉了拉殷漠殊,示意他向后看。
拿着剪刀的花匠正痛心疾首地看着他们,终于爆发了,“外面买枝玫瑰也就百十块钱。”
殷漠殊:“……”
顾锦眠终于噗嗤笑了出来,眉眼弯弯,满是明亮的愉悦。
这个笑像是开了个口,解封了别扭壳里的顾锦眠,接来下他一直开心得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