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一个花房,房间里堆满饱和度极高的红玫瑰,玫瑰花堆里一个黑衣男人以手撑地半躺着。
是殷漠殊。
顾锦眠眼睛微微睁大。
好几个镜头对着他,他姿态自在慵懒,一只腿曲着,另一只伸着的腿显得更是逆天的长。
和慵懒的姿态不一样,他的眼神极为凌厉,看向主镜头时,两端的红玫瑰自动分开,像是眼神杀出的一条血路。
摄影师从后面走向前,从水桶里拿一枝带水滴的玫瑰放到他手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又开始解他衬衫的扣子。
解开第一颗,锁骨露出来了。
解开第二颗,已经很暧昧了。
摄影师又开始解第三颗,这一颗他解得特别慢,视线落在殷漠殊身上时,咽了口口水。
嗯?
顾锦眠:“过分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被说出来,手机一晃,施仪立即上去抓住摄影师的手,“我儿子说你过分了。”
顾锦眠:“……”
他看到殷漠殊愣了一下,立即看向手机。
那么近的距离,他带妆的脸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手机里。
顾锦眠手机差点扔出去。
殷漠殊抿唇笑,被加深的眉眼,在细闪和灯光中,深邃如宇宙。
美颜暴击。
镜头里殷漠殊对他伸出手,“施姨,我有点想眠眠了。”
顾锦眠耳根一热,不自在地挠了下脖子。
施仪兴奋地啊了一声,忙把手机给他,对其他人说:“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