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漠殊马上要读初中这一年,养母最终妥协,养父把他养在外面的孩子领回家,养母因此过得越来越凄惨,她把这一切怪罪到殷漠殊身上,越来越疯狂。

要不是殷漠殊有病,小三的孩子根本不会被领回家。

要不是殷漠殊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她怎么会连代孕都做不了了,一辈子孤苦凄惨。

只要她在家里受到小三和孩子的刺激,就会来学校骂殷漠殊,骂他有病,骂他变态。

殷家的几个堂哥堂弟们,对突然出来的这个要抢夺他们家产的人,根本不可能喜欢,也时常煽动同学来找麻烦。

殷漠殊的初一,可能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的笑。

在那样一年,有一个人说,他笑得好好看。

这对他来说,一定是有非同一般的意义吧。

就像他暗无天日的世界里,照进来的一束光。

顾锦眠说不清心里是怎样的感受。

原来,殷漠殊在他年少的时候,也曾经感受到过一点温暖。

狗逼何不尽竟然不写出来,就不能让他们吃到一点点糖是吧。

“那个小孩想法竟然和我一样。”顾锦眠笑道:“有眼光,很不错!”

他眨了下眼,“殷漠殊,那个小男孩一定对你来说一定很特殊吧。”

不然,怎么能一直记到现在呢。

来这里,也可能是在想他。

“或许吧。”殷漠殊说。

殷漠殊想起那个总是鼻青脸肿,破破烂烂的小男孩。

不管怎么吓唬,一直跟着他,一直能找到他的小男孩。

经历过许许多多事后,在十八年后,他以为他早就忘记被积压在遥远之地的小男孩,他甚至连他的样子都想不起来了。

直到他的心理医生指出,“你笔下唯一一点温柔都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