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顾锦眠翻身爬到他身上继续睡。

殷漠殊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床要这么大。

顾锦眠睡觉不老实,找到合适的位置后,睡姿却很乖巧。

他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软软地趴在他的胸口,长长的睫毛乖顺地覆在眼下,鼻头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像一只收起了利爪的小动物。

小夜灯昏暗的光,在他脸上打出了一个安稳美好的梦境。

殷漠殊心里的气,不管是郁气还是躁气全都没了。

顾锦眠做为一个成年男性自然不轻,压在他身上很有重量,重重地填补了他自出生起就空荡的胸怀和心脏。

殷漠殊抬手,正要将他搂住。

“蛤蛤蛤蛤蛤蛤!”

殷漠殊:“……”

“蛤蛤蛤柏心宇快说傻逼呀。”

顾锦眠从梦中笑醒,对上殷漠殊阴恻恻的笑。

顾锦眠:“……”

他默默地从殷漠殊怀里爬下来,转身缩到床的另一边。

第一天顾锦眠起来后,撞见一圈硕大黑眼圈的柏心宇。

“柏心宇,你没睡好吗?”

柏心宇的脸上像是叠加了一千层痛苦面具,“我做了一夜的噩梦,非常可怕又非常真实的噩梦,我被上天惩罚坠入十八层地狱,在地狱中经历了拔舌、剪指、蒸笼、刀山、火海……”

顾锦眠:“……”

柏心宇想到昨晚的鞭声,怀着一点微妙的心情,问:“你呢?”

顾锦眠:“我做梦笑醒了。”

柏心宇:“……”

为什么差距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