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爱好舞鞭。”顾锦眠面无表情地说。

说着向前走了两步,虎虎生威地舞了起来。

殷漠殊:“……”

顾锦眠上了小学后,就让爸爸把他送到武馆去了,搏击散打等乱七八糟地学过不少,虽然没学过鞭法,但舞起来也不至于太难看。

身体柔软,动作流畅,力道遒劲。

总有几分威风凛凛吧。

顾锦眠甩了几鞭,稍微挥走了几分社死的尴尬,觉得至少把他岌岌可危的形象挽回了一丢丢,收鞭看向殷漠殊。

殷漠殊半垂着头,笑得肩膀发颤。

顾锦眠:“……”

他生无可恋地看着殷漠殊笑,看着看着自己也笑了。

殷漠殊笑得真的好开心,顾锦眠从来见他笑得这样轻松过,不管是在原著中,还是穿过来后。

他像是卸下来所有枷锁,褪去所有伪装,轻松,单纯,畅快地笑。

笑得那么好看。

顾锦眠也跟着笑得特别开心。

殷漠殊抬头,两人都看到彼此愉悦的笑,在一个本该非常窒息的时刻。

窗外夜空中月亮冒出头,繁星点点。

花园顺夜风送来馥郁花香,白色窗纱温柔轻扬,粉色和蕾丝无端沾上了朦胧暧昧。

现在是仲夏,参加晚宴时的西装在刚时离开就脱了,衬衫也松松垮垮的。

殷漠殊的笑眼忽然变得安静而柔和,渐渐因专注而幽深。

一个一直笑得疏离或嘲讽的人,忽然露出这样的笑,杀伤力太大了。

顾锦眠忙移开视线,看向他高挺鼻尖,然后是修长的脖颈,半隐在衣领中的喉结,以及上面的小痣。

上次的咬伤已经完全不见了。

夜风吹动蓝色的丝质衬衫,时而拂到那颗黑色的小痣上,像是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