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眠头发很长,尤其是额前那两撮,遮住那双黑黢黢的眼睛,此时被用丝质领带在头上扎了一个小揪揪。
那个小揪揪扎得随意潦草,却是顾历帆见过的可爱的小揪揪。领带很长,打了两个结才没垂下来,从顾历帆的角度看,像是个蝴蝶结。
头发扎起来后,露出一个美人尖。
顾历帆都多少年没看到头发掀起来的弟弟了,差点忘了他的弟弟是有这么个美人尖的,小时候是全幼儿园最漂亮的孩子,男孩女孩都喜欢跟他玩。
还有男孩子说长大了要娶他。
光洁的额头也露出来了,长长的睫毛小刷子一样起伏。
多么可爱,多么安静,多么认真。
在认真地收拾——
顾历帆视线下滑看到床上那些奇奇怪怪,不忍直视的工具。
顾历帆:“……”
他用力呼吸了两口气,沉着脸走到床边,“顾锦眠,你又在做什么!”
他声音冷厉,带着上位者积年累月的威严,让躲在阳台上的杜白安浑身一颤。
盘腿坐在床上的顾锦眠慢吞吞地抬头看向他,脸上看着淡定,握着软鞭的手已经尴尬得抽搐了。
他人生中第一次面对这么尴尬的事情,他是想把这一堆羞耻的工具收起来,没想到被当场捉住。
他是五讲四美三热爱的社会主义大好青年啊,相信他。
“我真没做什么,我不是在把玩它们。”
进房的两人再次把视线落在他手上被紧紧握住的带刺软鞭上。